第 5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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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6 章
這個念頭一起, 又難免開始多想。
“小白。”她在一旁靠著，似是漫不經心，“昨晚我怎麽回來的？”
“應該是找代駕回來的吧。”沈白宜楞了一下, 很快道，“姐姐忘記家裏密碼了, 在門口搗鼓半天，我還以為有賊呢。”
聽見這句, 鄭杳心裏咯噔一下。
她試探著：“昨晚你把我抱進來的？”
沈白宜剁肉餡的動作一頓, 不過幾秒, 又神色如常地繼續, 她點頭：“姐姐說站不穩, 我怕姐姐摔跤，索性就抱進來了。”
她說得太自然, 以至於鄭杳都懵了好一瞬。
似乎對沈白宜來說, 把自己抱起來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。
鄭杳抿了抿唇：“你力氣很大，我這麽重你也能抱起來。”
“姐姐不重。”說著，沈白宜回過神, “我不僅能抱起來, 還能抱著姐姐跑呢, 姐姐要試一試嗎？”
“……不用。”
鄭杳僵硬搖頭, 她還記得昨晚沈白宜抱著她顛了顛的場景，沈白宜臂力驚人，她是深有體會。
她在一旁站著，欲言又止。
她現在又開始不確定起來。
如果這個是真的, 那後面沙發上發生的種種又是真還是假？
沈白宜說自己沒耍酒瘋。
但和沈白宜接吻, 被沈白宜玩弄那裏，是她耍酒瘋嗎？相比較而言, 更像是沈白宜在耍酒瘋。
意識到這一點，她頭皮再次發麻。
這種事情要怎麽問？
問她昨天是不是摁著自己親？問她昨天是不是弄了自己的胸？
太難以啟齒了。
光是想想，她都覺得尷尬。
在她滿腦子亂絮的時候，沈白宜已經把餡弄好，將東西都搬去了客廳。
手腕被人握住。
鄭杳下意識要抽回t自己的手，但正如她之前在沙發上一樣，她的力氣比不過眼前人，手依舊被沈白宜穩穩當當地抓著。
她心裏咯噔一下，心裏升起一股難言的畏懼。
“姐姐，洗幹凈手，我們一起包餃子吧。”
沈白宜說著，將她拉到水龍頭下面，清涼的水淅淅瀝瀝往下流，手腕上的力量消失，沈白宜在揉著她的手，幫她清洗。
“我自己會洗。”鄭杳反應過來，立馬把手收回來，又忍不住提醒，“小白，不要對我動手動腳。”
“姐姐害羞了嗎？”沈白宜揚眉。
鄭杳：“怎麽可能！”
她有些惱：“我是不喜歡別人碰我。”
騙人。
沈白宜在心裏反駁，明明昨天她輕咬住姐姐身前的櫻桃的時候，姐姐就很喜歡。
而且隨著她的動作，姐姐還會發出讓她血脈僨張的聲音，讓她恨不得將姐姐剝幹凈，將姐姐全身都嘗個遍。
姐姐就是口是心非。
“知道了姐姐。”她心裏幽幽嘆息一聲，嘴上倒是乖乖的，沒反駁。
*
鄭杳沒包過餃子，但沈白宜似乎什麽都會，連包餃子也能包出花來。
見她三兩下就包了個圓滾可愛的餃子，鄭杳忍不住問：“怎麽弄的？”
“我來教姐姐。”
眼看著沈白宜走近，拿起餃子皮放在她手裏，又往中間加了些餡料，緊跟著，她整個人貼了過來。
鄭杳瞬間炸毛。
只是沈白宜已經從身後貼著她，兩只手環住她，拿起她的兩根手指：“姐姐這樣把邊緣先捏上。”
顧不上手裏的東西，她掙了掙：“你先松開。”
沈白宜臉上帶著錯愕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誰會這樣教別人包餃子？”鄭杳一度懷疑沈白宜是不是故意的。
太親密了！
但沈白宜臉上卻全是無辜：“我沒有教過別人。”
鄭杳陡然記起對方失憶的事。
過去那麽久，沈白宜似乎已經把那段記憶給忘了個幹凈。
她也幾乎要忘記，沈白宜在失憶前又是怎樣的模樣。
說起來，白媛珠和沈三光的忌日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，沒有沈白宜，也沒有人會記起他們，他們的第一個忌日大概是無人祭拜。
“姐姐？”
鄭杳回過神，壓下心裏的心思，她輕咳一聲：“你在旁邊做，我跟著學就行了，不用手把手教。”
她也沒打算真的學會。
有沈白宜在，她根本不需要自己包餃子，難道她沒學會包餃子，沈白宜就不會把煮好的餃子端到她面前嗎？
就算沈白宜不在，她也可以自己點外賣或者買速凍，缺不了餃子吃。
哪裏需要這樣費心？
不過沈白宜教得實在是認真，她要是不認真學，倒顯得不夠尊重沈白宜似的，便打起了幾分精神來學。
沈白宜那雙手是真的巧手。
明明都是捏，餃子皮在沈白宜手裏總能變成好看的形狀，但她捏出來的卻不行，瞧著奇奇怪怪的。
冷不丁的，她的思緒就有些飛遠。
她突然想起昨晚，在沙發上，自己身前的白軟落入沈白宜手中後的姿態。
沈白宜的手和她不同，一點也不像平常女孩子的手柔軟，很粗糙，捏住她的時候甚至有些刮人。
等等！
她趕緊住腦。
那都是夢，她為什麽還在回想？！
腦袋瞬間疼起來，她掩飾性地收回目光，手上動作快了些，又一個餃子在她手上成了形。
可惜，雖然有了餃子的樣子，不至於連餡都包不住，但樣子實在算不上好看。
“我做的不好看。”她把餃子放下，“要不你來？”
沈白宜沒出聲，只眼巴巴望著她。
鄭杳：“……”
真受不了，為什麽會有人把眼睛長那麽好看，盯著人瞧的時候顯得愈加楚楚可憐，讓人根本生不出拒絕的心。
到底沒能走成，只得和沈白宜面對面繼續包餃子。
只是兩個人光包餃子不說話，似乎也挺尷尬的，想起自己之前一直想從沈白宜那打探的事，她清了清嗓子。
沈白宜立馬擡頭看向她。
鄭杳臉上莫名有些發燙，她挪開視線，低垂著目光，佯裝出認真包餃子的模樣，語氣變得漫不經心：“小白，你現在已經高三畢業了，而且早就成了年，應該有想過談戀愛什麽的吧？”
沈白宜動作一頓，很快又恢覆如常，她坦然點頭：“當然。”
“當然？”鄭杳倏地擡起頭，沒想到沈白宜是這個回答，她不敢置信，“你想談戀愛？有喜歡的人了？什麽時候？高中同學嗎？”
“好多問題。”沈白宜臉上多了幾分笑意，“姐姐對我的感情生活很好奇嗎？”
“我是擔心你被人騙了。”鄭杳板起臉，語氣嚴肅。
只是沒想到沈白宜居然一副被對方迷得神魂顛倒的模樣，話裏全是對那人的袒護：“姐姐放心，她不會騙我。”
“你就那麽篤定？”鄭杳心一沈。
“嗯。”沈白宜點頭點得幹脆，“她對我很好。”
聞言，鄭杳抿了抿唇，之前她一直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。沈白宜太缺愛，別人對她表露一點好意，她就記在心裏，恨不得十倍還回去。
這種姑娘最容易被人哄走。
“沈白宜。”她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，“不能因為別人對你好，你就覺得是遇見了愛情。”
“姐姐，我知道的。”提起那個人，沈白宜臉上甚至多出了幾分羞赧，“我現在很確定，我是喜歡她的。”
鄭杳楞住。
下意識垂下目光，她不願再看沈白宜提起那人就滿臉笑容的模樣。
明明數月之前，她還覺得沈白宜喜歡男生還是女生，談一個還是兩個，都和她沒關系，沈白宜有戀愛自由。
但現在，一想到沈白宜馬上就要被別人哄騙走了，或許會和別人牽手、擁抱、親吻，甚至發生關系，她心裏就憋得慌。
“你怎麽確定你對她就是喜歡？”她認真起來。
鄭杳到底還是著急了，她看起來實在是太在意。
沈白宜壓了壓臉上的笑意，心裏歡喜得厲害，她改了主意，彎眸一笑：“好吧姐姐，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，反正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，我最最最喜歡的是姐姐。”
但鄭杳不是能隨隨便便就被糊弄過去的人，聽出沈白宜試圖蒙混過關的意圖，她臉上表情依舊嚴肅：“沈白宜，你就知道說些甜言蜜語來哄我。”
她之前問的那幾個問題，沈白宜都沒怎麽回答。
“沒有哄姐姐。”見她不信，沈白宜臉上做出著急的模樣來，順勢上前抱住她，忽視砰砰亂跳的心，大著膽子直接一口親在姐姐的臉頰上。
啵的一聲，清脆又響亮，她眼裏漾著光：“我最喜歡姐姐。”
她這舉動將鄭杳徹底驚到，完全沒想到沈白宜就這麽親了過來。
楞在原地半晌，臉頰上似乎還殘留著沈白宜剛剛印過來的滾燙觸感，好一會兒，她才不敢置信擡頭：“你親我？”
現在，兩個人都是清醒狀態下，尤其是沈白宜剛說完她有喜歡的人了，為什麽還親她？！
“喜歡姐姐。”沈白宜目光沒有絲毫躲閃，說得理直氣壯。
鄭杳胸腔裏的一顆心都快蹦出來了：“喜歡也不能隨隨便便亂親人。”
“可是姐姐也親過我。”沈白宜輕聲道。
這話一出，鄭杳瞬間冒了一身冷汗：“昨晚不是夢？！”
見她臉色大變，沈白宜無辜解釋：“上次給姐姐帶回了to簽，姐姐很高興，不是親了我嗎？”
上次沈白宜特意為了她找陳星月要了張To簽，她一時之間太激動，直接抱著沈白宜的腦袋親了她一口。
這麽久過去，她幾乎忘了這件事。
鄭杳的一顆心瞬間落了回去。
但還沒等她徹底松一口氣，沈白宜又狀似疑惑地問：“姐姐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？昨晚？姐姐昨晚夢見我親你了嗎？”
鄭杳迅速否認：“沒有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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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念頭一起, 又難免開始多想。
“小白。”她在一旁靠著，似是漫不經心，“昨晚我怎麽回來的？”
“應該是找代駕回來的吧。”沈白宜楞了一下, 很快道，“姐姐忘記家裏密碼了, 在門口搗鼓半天，我還以為有賊呢。”
聽見這句, 鄭杳心裏咯噔一下。
她試探著：“昨晚你把我抱進來的？”
沈白宜剁肉餡的動作一頓, 不過幾秒, 又神色如常地繼續, 她點頭：“姐姐說站不穩, 我怕姐姐摔跤，索性就抱進來了。”
她說得太自然, 以至於鄭杳都懵了好一瞬。
似乎對沈白宜來說, 把自己抱起來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。
鄭杳抿了抿唇：“你力氣很大，我這麽重你也能抱起來。”
“姐姐不重。”說著，沈白宜回過神, “我不僅能抱起來, 還能抱著姐姐跑呢, 姐姐要試一試嗎？”
“……不用。”
鄭杳僵硬搖頭, 她還記得昨晚沈白宜抱著她顛了顛的場景，沈白宜臂力驚人，她是深有體會。
她在一旁站著，欲言又止。
她現在又開始不確定起來。
如果這個是真的, 那後面沙發上發生的種種又是真還是假？
沈白宜說自己沒耍酒瘋。
但和沈白宜接吻, 被沈白宜玩弄那裏，是她耍酒瘋嗎？相比較而言, 更像是沈白宜在耍酒瘋。
意識到這一點，她頭皮再次發麻。
這種事情要怎麽問？
問她昨天是不是摁著自己親？問她昨天是不是弄了自己的胸？
太難以啟齒了。
光是想想，她都覺得尷尬。
在她滿腦子亂絮的時候，沈白宜已經把餡弄好，將東西都搬去了客廳。
手腕被人握住。
鄭杳下意識要抽回t自己的手，但正如她之前在沙發上一樣，她的力氣比不過眼前人，手依舊被沈白宜穩穩當當地抓著。
她心裏咯噔一下，心裏升起一股難言的畏懼。
“姐姐，洗幹凈手，我們一起包餃子吧。”
沈白宜說著，將她拉到水龍頭下面，清涼的水淅淅瀝瀝往下流，手腕上的力量消失，沈白宜在揉著她的手，幫她清洗。
“我自己會洗。”鄭杳反應過來，立馬把手收回來，又忍不住提醒，“小白，不要對我動手動腳。”
“姐姐害羞了嗎？”沈白宜揚眉。
鄭杳：“怎麽可能！”
她有些惱：“我是不喜歡別人碰我。”
騙人。
沈白宜在心裏反駁，明明昨天她輕咬住姐姐身前的櫻桃的時候，姐姐就很喜歡。
而且隨著她的動作，姐姐還會發出讓她血脈僨張的聲音，讓她恨不得將姐姐剝幹凈，將姐姐全身都嘗個遍。
姐姐就是口是心非。
“知道了姐姐。”她心裏幽幽嘆息一聲，嘴上倒是乖乖的，沒反駁。
*
鄭杳沒包過餃子，但沈白宜似乎什麽都會，連包餃子也能包出花來。
見她三兩下就包了個圓滾可愛的餃子，鄭杳忍不住問：“怎麽弄的？”
“我來教姐姐。”
眼看著沈白宜走近，拿起餃子皮放在她手裏，又往中間加了些餡料，緊跟著，她整個人貼了過來。
鄭杳瞬間炸毛。
只是沈白宜已經從身後貼著她，兩只手環住她，拿起她的兩根手指：“姐姐這樣把邊緣先捏上。”
顧不上手裏的東西，她掙了掙：“你先松開。”
沈白宜臉上帶著錯愕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誰會這樣教別人包餃子？”鄭杳一度懷疑沈白宜是不是故意的。
太親密了！
但沈白宜臉上卻全是無辜：“我沒有教過別人。”
鄭杳陡然記起對方失憶的事。
過去那麽久，沈白宜似乎已經把那段記憶給忘了個幹凈。
她也幾乎要忘記，沈白宜在失憶前又是怎樣的模樣。
說起來，白媛珠和沈三光的忌日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，沒有沈白宜，也沒有人會記起他們，他們的第一個忌日大概是無人祭拜。
“姐姐？”
鄭杳回過神，壓下心裏的心思，她輕咳一聲：“你在旁邊做，我跟著學就行了，不用手把手教。”
她也沒打算真的學會。
有沈白宜在，她根本不需要自己包餃子，難道她沒學會包餃子，沈白宜就不會把煮好的餃子端到她面前嗎？
就算沈白宜不在，她也可以自己點外賣或者買速凍，缺不了餃子吃。
哪裏需要這樣費心？
不過沈白宜教得實在是認真，她要是不認真學，倒顯得不夠尊重沈白宜似的，便打起了幾分精神來學。
沈白宜那雙手是真的巧手。
明明都是捏，餃子皮在沈白宜手裏總能變成好看的形狀，但她捏出來的卻不行，瞧著奇奇怪怪的。
冷不丁的，她的思緒就有些飛遠。
她突然想起昨晚，在沙發上，自己身前的白軟落入沈白宜手中後的姿態。
沈白宜的手和她不同，一點也不像平常女孩子的手柔軟，很粗糙，捏住她的時候甚至有些刮人。
等等！
她趕緊住腦。
那都是夢，她為什麽還在回想？！
腦袋瞬間疼起來，她掩飾性地收回目光，手上動作快了些，又一個餃子在她手上成了形。
可惜，雖然有了餃子的樣子，不至於連餡都包不住，但樣子實在算不上好看。
“我做的不好看。”她把餃子放下，“要不你來？”
沈白宜沒出聲，只眼巴巴望著她。
鄭杳：“……”
真受不了，為什麽會有人把眼睛長那麽好看，盯著人瞧的時候顯得愈加楚楚可憐，讓人根本生不出拒絕的心。
到底沒能走成，只得和沈白宜面對面繼續包餃子。
只是兩個人光包餃子不說話，似乎也挺尷尬的，想起自己之前一直想從沈白宜那打探的事，她清了清嗓子。
沈白宜立馬擡頭看向她。
鄭杳臉上莫名有些發燙，她挪開視線，低垂著目光，佯裝出認真包餃子的模樣，語氣變得漫不經心：“小白，你現在已經高三畢業了，而且早就成了年，應該有想過談戀愛什麽的吧？”
沈白宜動作一頓，很快又恢覆如常，她坦然點頭：“當然。”
“當然？”鄭杳倏地擡起頭，沒想到沈白宜是這個回答，她不敢置信，“你想談戀愛？有喜歡的人了？什麽時候？高中同學嗎？”
“好多問題。”沈白宜臉上多了幾分笑意，“姐姐對我的感情生活很好奇嗎？”
“我是擔心你被人騙了。”鄭杳板起臉，語氣嚴肅。
只是沒想到沈白宜居然一副被對方迷得神魂顛倒的模樣，話裏全是對那人的袒護：“姐姐放心，她不會騙我。”
“你就那麽篤定？”鄭杳心一沈。
“嗯。”沈白宜點頭點得幹脆，“她對我很好。”
聞言，鄭杳抿了抿唇，之前她一直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。沈白宜太缺愛，別人對她表露一點好意，她就記在心裏，恨不得十倍還回去。
這種姑娘最容易被人哄走。
“沈白宜。”她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，“不能因為別人對你好，你就覺得是遇見了愛情。”
“姐姐，我知道的。”提起那個人，沈白宜臉上甚至多出了幾分羞赧，“我現在很確定，我是喜歡她的。”
鄭杳楞住。
下意識垂下目光，她不願再看沈白宜提起那人就滿臉笑容的模樣。
明明數月之前，她還覺得沈白宜喜歡男生還是女生，談一個還是兩個，都和她沒關系，沈白宜有戀愛自由。
但現在，一想到沈白宜馬上就要被別人哄騙走了，或許會和別人牽手、擁抱、親吻，甚至發生關系，她心裏就憋得慌。
“你怎麽確定你對她就是喜歡？”她認真起來。
鄭杳到底還是著急了，她看起來實在是太在意。
沈白宜壓了壓臉上的笑意，心裏歡喜得厲害，她改了主意，彎眸一笑：“好吧姐姐，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，反正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，我最最最喜歡的是姐姐。”
但鄭杳不是能隨隨便便就被糊弄過去的人，聽出沈白宜試圖蒙混過關的意圖，她臉上表情依舊嚴肅：“沈白宜，你就知道說些甜言蜜語來哄我。”
她之前問的那幾個問題，沈白宜都沒怎麽回答。
“沒有哄姐姐。”見她不信，沈白宜臉上做出著急的模樣來，順勢上前抱住她，忽視砰砰亂跳的心，大著膽子直接一口親在姐姐的臉頰上。
啵的一聲，清脆又響亮，她眼裏漾著光：“我最喜歡姐姐。”
她這舉動將鄭杳徹底驚到，完全沒想到沈白宜就這麽親了過來。
楞在原地半晌，臉頰上似乎還殘留著沈白宜剛剛印過來的滾燙觸感，好一會兒，她才不敢置信擡頭：“你親我？”
現在，兩個人都是清醒狀態下，尤其是沈白宜剛說完她有喜歡的人了，為什麽還親她？！
“喜歡姐姐。”沈白宜目光沒有絲毫躲閃，說得理直氣壯。
鄭杳胸腔裏的一顆心都快蹦出來了：“喜歡也不能隨隨便便亂親人。”
“可是姐姐也親過我。”沈白宜輕聲道。
這話一出，鄭杳瞬間冒了一身冷汗：“昨晚不是夢？！”
見她臉色大變，沈白宜無辜解釋：“上次給姐姐帶回了to簽，姐姐很高興，不是親了我嗎？”
上次沈白宜特意為了她找陳星月要了張To簽，她一時之間太激動，直接抱著沈白宜的腦袋親了她一口。
這麽久過去，她幾乎忘了這件事。
鄭杳的一顆心瞬間落了回去。
但還沒等她徹底松一口氣，沈白宜又狀似疑惑地問：“姐姐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？昨晚？姐姐昨晚夢見我親你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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